是怪兽不是怪受

感谢大家愿意看我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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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依然在面对着没完没了的考试所以产出很慢很慢……人要如何逃离考试的影子

【安雷】安迷修的婚礼肯定是要出事情的(二)

脑洞来自瑞克和莫蒂S2E10,和安迷修结婚的不是雷狮,但这并不是狗血也不是虐梗,废话了这么多这章终于让走向瞎飙了起来。

有雷德x祖玛而且不少

原创人物视角,吐槽担当,是雷德室友。人设是 @星辰 这个朋友脑的她是天才。

其实应该是欢乐向?

作者有病不想治

ooc!!ooc!!!!ooc!!!!!!!

前文走这个https://1506605353.lofter.com/post/1d5d4123_11352b59

5、

好的,我被抛下了。

一分钟前,我的好兄弟,和我一起合租那套房子一整年,偷吃掉了我无数零食,带我来到初恋的婚礼说要罩着我的雷德,在看到了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孩子之后,发出了那种像找到主人的狗狗一样的声音。

也许他真的是靠气味来识人的,一个遮住了眼睛的人是怎么认出另一个半张脸都被头盔之类的玩意儿遮掉了的女孩子的啊!

我想嘲笑他,我应该嘲笑他的,见初恋嘛谁都会失态的吧,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要知道这家伙一直以一种旁观者的感觉在生活,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和恋爱小说没有什么区别,他会哭会笑,但也知道发生什么其实都与他无关,他懒得给予干预,也不会被其影响。

然后在他看到她的一刻,他突然就坠回了真实的人间,我并不能看见他的眼睛,但他的喉结像是抽噎一样在滚动。

女孩感知到了什么,侧过脸来,她的侧颜棱角分明,像被精心打磨的剑,美而锋利。

雷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看,那就是我女神,她是印加一族的新王,她曾经挥剑斩断过神的使者,我那时就在她身边。

他说她叫蒙特祖玛。

我不得不承认他不带任何嬉笑意味的语气让我觉得有点震撼。

 

然后雷德他妈的一个冲刺跃起对着人家姑娘就扑了上去,是猫和老鼠的经典动作,蒙特祖玛拿出了王的从容和果决,用一根手指抵在他额头上把他拦下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真尼玛丢人啊于是以手扶额,再抬头的时候他俩红绿灯似的头发都消失在了人海。

已上为我被抛弃的全过程。

 

mmp。

 

我试图去和黛娜的亲属朋友们打个招呼,但也许是我太久没回来了,或者是雷德刚刚奇异的行为吓到了这些朴实的劳动者,他们都不是很待见的我样子,当地习俗仪式之前新娘不能出面,所以我也别想去找黛娜叙旧。

我没想到会被家乡的人排斥,只能转向安迷修的朋友们,新郎的客人不算多,但可谓群魔乱舞,谁会扛着一把那么大的绿舌头来参加婚礼啊,你要原谅谁吗?那俩小朋友你们头上呆毛不重吗,戴眼镜的男孩子看起来是最正常的了,但是他身边那三个长得跟QQ糖似的生物是什么玩意啊,等等这不是那个叫佩利的吗,你真的要去接拖把头扔的飞盘吗?!

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坐在一轮粉色的弯月上从我面前飞过去之后我开始四处寻找角落躲藏,正常人嫌我不正常,真正不正常的比我多不正常了好几个段位,青铜和王者没话可说,哪儿都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于是我绕到了堆放多余椅子的场地边缘,发现刚刚和安迷修打得欢天喜地的雷狮正坐在那里玩手机,一堆啤酒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他的脸有点红,看来已经喝了不少。

6、

“呃……那什么……你好啊。”我在和雷狮隔着一个椅子的地方坐下,然后被无视了个彻底,我不能说自己像空气,空气流动了还能把他头巾给吹起来呢,我在他旁边就跟这堆破椅子一样完全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在游戏系统终于宣布“victory!”之后我逮住了这个空档,开口找他搭话。

然后他又开了一局。

气氛尬得几乎凝固,我与小孩玩手机的长辈感同身受,我知道雷狮很傲,像我这种平庸无趣的人没被一脚踹飞纯粹是因为大佬懒得理,但是,朋友们,这个人他好像知道很多安迷修的黑料,而我的心态其实很简单也很蛋疼,虽然我肯定比不过安迷修,也不可能改变黛娜要嫁给他的事实,但能知道我的情敌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存在是很能给我受挫的心灵带来抚慰的。

天,我听起来真可悲。

我坐立难安,在盯着自己抖得快要散架的腿看了有那么五分钟之后调整心态再度开口,“那个,我是黛娜的朋友所以……不是很了解安迷修,你可以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傻逼。”雷狮说,这次他的回复特别快,特别干脆坚决毫不犹豫,就好像触发了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的条件反射。

“呃,那个……”

“整个大赛的尬聊之王,撩妹不成被吐槽恶心帅,说话不带脑子,行动更不带,打怪刷分不打人,豁出性命救一帮子弱鸡可能是因为喜欢鸡翅,天天把正义骑士和五岁小孩都嫌傻的台词挂嘴边”雷狮头也不抬地说,语言和操作一样行云流水,每一个短句之间的停顿里穿插着游戏里first blood double kill的喝彩,跟相声捧哏似的,“哦对了,当了十几年骑士不知道要骑士有马。“

可能他是真的有点醉了,对方团灭的时候他大梦初醒般补了一句:“当然现在也没有马。”

我被巨大的信息量劈头盖脸地瞬间淹没不知所措,雷狮边说边在游戏里大开杀戒,表情无悲无喜手指却用力得屏幕都快被戳碎了,我看他那样子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该被用来开刀了,磕磕巴巴了半天挤出一句:“你真了解他,那啥,安迷修结婚就你就在这里玩手机是不是不太好啊。”来转移话题。

我他妈的在想什么呢,他不在这里沉迷游戏怕就是要去继续和安迷修表演互殴直到婚礼结束吧。

“呵?”雷狮嗤笑一声,嘲讽的语气被酒精泡得有点软化,他还垂着头盯着屏幕,耳边的鬓发遮住了他的侧脸,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我不知道多少次差点把他杀死,也在凹凸星球崩塌的时候把他扛上飞船,创世神的死还得算本大爷一份吧,我还不能在他婚礼上玩手机了?”

这种我们特别熟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逼逼的占有感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别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他一生最重要的时刻?”雷狮的拇指在屏幕上一划,一击搞定了和他缠斗的敌人,“安迷修一生最重要的时刻,目前为止,是在反杀那个叫罪恶的神使的时候,那些死在他剑下的恶人被召唤重生,留着血泪控诉他。这家伙再次手刃了他们,站在尸堆顶端用剑指着浮空的神使说他知道善恶只是相对概念,但所有人都该为伤害他人付出代价,他自己的迟早会来,他也不怕,但是现在该是操控整个宇宙生灵的神血债血还的时候了。”

“本大爷都没想到他其实看得还挺开的。”雷狮说着笑了,目光穿过了屏幕上虚拟的战场,回溯到了遥远的过去,他眼睛里一切的尘埃都沉淀了下来,傲然的风暴散去,只剩下剔透的深紫天空。

纤长的,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刚刚张开翅膀的蝴蝶。

雷德跟我说过安迷修有两把剑,蓝色的寒冰和金黄的熔岩,我情不自禁地去想象那个画面,想象被阴影腐蚀掉的天空和尸体,连鲜血都干涸暗淡下去,安迷修手里的剑是空间里唯一的亮色,淡蓝的冷光照亮落在尸堆上,而明黄的温暖撕裂了四周的黑暗,他手中握着的是光,那样激烈而鲜明地指向了裹在黑袍中的罪恶。

雷狮是一边打游戏一边向我描述的,我们在婚礼现场,到处是花和气球,阳光明媚欢声笑语,可我的背后没来由地突然渗出冷汗。

我想象不出安迷修的面部,他的表情,他的神色,他祖母绿的眼睛,这不是那个温和的年轻人留给我的印象,或者说我刚刚所见的并不是真实的安迷修。雷狮说的东西简直科幻魔幻玄幻到没人会信,但他回忆的语气已经足以引导我去构筑出一个从未见过的残酷画面。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legendary!(传奇之人)”游戏里激昂的女声高呼。

“至于这个婚礼。”雷狮顿了顿,放下手机抬头看着远处的婚礼现场,笑容的弧度变得嚣张,“就让我们期待一下,黛娜小姐能不能把这次婚礼变成所谓的重要时刻吧。”

他看向婚礼现场的眼中没有什么颓废悲伤,也没有什么嫉妒不甘,那双紫色的眼睛里迸发着全然的兴奋,这是好战者看向战场的目光吧,像是那种恒星消亡后的射线,照亮一切也毁灭一切。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安迷修利刃一样的呆毛在往这边移动。

所以他们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啊!我好怕啊!

7、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就好比俩穿着便装的九头蛇特工,随随便便往你身边一坐,拎着罐啤酒开始瞎吹,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他们曾经搞垮了神盾局的光辉历史和准备往复仇者大厦里扔炸弹的阴谋。

而你并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传奇特工还是只是单纯脑子里有东非大裂谷,这可是级别堪比女朋友和亲妈掉水里级别的送命题。如果他们真是特工,有可能你像美国队长一样往他们面前一站然后反而像炮灰一样被随手打飞,如果他们只是瞎扯,有可能你义正言辞的质问然后得到对方看神经病的眼神。

而你又不敢走,于是你就只能被无视在一边对着自己的手机,祈求手机辐射和梁静茹给自己熬过尴尬的勇气。

妈的。

 

距离安迷修的身影映入雷狮的眼睛,无畏地破开其中洪流般的各种情感向紫色海洋的更深处靠近已经过去了三十二秒

距离我意识到这场婚礼很有可能像脱缰的野狗一样从四川盆地一路狂奔到喜马拉雅然后再自由落体已经过去了三十秒。

距离安迷修走近,拎着的还在冒烟的冰啤酒抵到雷狮面前已经过去了十八秒。

距离雷狮伸手夺过了啤酒,咔嚓一声打开之后把拉环扔给了安迷修已经过去了十秒。

距离安迷修抬手稳稳地接住了拉环,对雷狮说:“不说声谢谢吗?恶党。”,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一白一黑的身影像是奥利奥的奶油夹心与饼干一起自然而紧密地贴在一起已经过去了六秒。

距离雷狮翻了个白眼回应安迷修,仰起脖子开始享用他的啤酒过去了四秒。

我必须花上这最后四秒说明,我刚刚坐下的时候,特地为了不显得太亲近而选择和雷狮隔了个空位,现在这个空位被安迷修给占了。

是的,我的意思是,他们这个样子很亲密。

至于我他妈的为什么要计时?因为被无视的尴尬逼得我不得不本能地不停看时间,而极度不详的危机感让我情不自禁去数我他妈的还能活多久。

8、

气氛有点怪异,我不敢轻举妄动。

安迷修正在盯着雷狮滚动的喉结和顺着下巴往下淌的水滴看,他的眼中冰的寒冷和火的炽热卷起了飓风。

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人,虎视眈眈却又内敛,眼中平静的湖面深处漩涡正天翻地覆地搅动。他是蛰伏的掠食者,并不想要去猎杀和攻击的孤狼,他有白色的西装,有柔和的发色,有温柔的性格和骑士的信条,但面对雷狮的时候,他还有危险的本能。

他只要偏头就能咬住雷狮的脖颈。

雷狮感知到了视线的灼热,半眯着的眼睛悄悄划向安迷修,被诅咒的紫色水晶引诱着骑士越界。

于是安迷修没有收住笑容,伸出还带着啤酒冰凉温度的手,猝不及防地贴上了雷狮的脖子。

 

日哎原来不是成年人的厮杀是高中生的嬉戏吗!

 

“嘶——咳咳咳——”

雷狮抽了口气,被冲上来的啤酒呛住还糊了一嘴泡沫,却又同时缩了一下,本能地偏过脑袋压住安迷修的手指。

我看雷狮涨红了脸还憋着不想出声的样子意外的有点可爱,然后就听见一阵电流的噼啪声,安迷修“嘶”了一声,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来。

他的表情可谓尴尬,整张脸还停留在得逞的喜悦里,眉毛却因为疼痛拧成一团。

刚刚通电的瞬间他呆毛是不是给电直了一下?

“噗咳,哈哈哈哈,就你这傻样还想整本大爷?”雷狮看他这个样子笑出了声,嘴边泡沫还没抹去,笑声因为憋着咳嗽有点怪,“你这个级别的弱鸡就算了吧。”

“就好像你刚刚没有差点把啤酒倒进鼻子里一样。”安迷修看着雷狮嘴角的泡沫,倚回椅背上懒洋洋地笑道,“我没用拉环抵上来只是因为骑士不会偷袭。”

“啧,你要是手里有拉环我能在你贴上来的瞬间把你电失忆顺便给你换个发型。”雷狮重新把啤酒递到嘴边,满不在乎,“放心,失忆了的话我会好好把你当儿子养的。”

“雷王星的皇族不会高兴的,三皇子殿下。”

“能把那个老顽固气死最好,反正本大爷是挺高兴的。“

”你真想气死他的话,不如和我结婚?“安迷修摆弄着手里的拉环,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雷狮吞咽的动作一顿,把拉罐从唇边移开,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边沿残留的酒渍。

安迷修却侧过身子把拉环举起伸到雷狮面前,弯起眼睛笑了,眉眼都放松成了柔和的弧度,就好像在小镇经营花店的青年偶然看见午后窗外的阳光一样,慵懒又温暖,可安迷修是个游遍宇宙的骑士啊,他见识过恒星临死前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辉然后坍缩成黑洞,也见识过星云流转着华丽的色彩孕育出新的星球,能让他这样微笑的,必然是比那更能让他震撼也更能让他平静的事物。

他的眼睛里除了雷狮别无他物。

“你愿意吗?”他问。

虽然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但看见安迷修的笑容时候,雷狮早就被酒精染红的耳尖又附上了一层更深的粉,像是接受了来自阳光的亲吻。

“啧,怎么?”有点醉意的海盗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抬手撑住了脸,像是离经叛道的君王面对宣誓忠诚的骑士,他饶有兴趣道“这个就是你拿的出手的玩意了?连钻戒都不准备一个?”,

“唔?”安迷修愣了一下,有点扫兴地把手缩了回去,“恶党你还在意这些玩意儿啊?这么不浪漫的?”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是你说我不浪漫。”

“我记得呢说过你对钻石不感兴趣?”

“是的我说过,在那次你非要说是我抢劫了那艘运送珠宝的飞船的时候,我还说我要是真想要,巨蟹座的55 Cancri e整颗行星都由钻石组成,本大爷会直接把这个星球抢下来。”

”要是你真的做得到的话,这个我倒是不会阻止你的,恶党。“

“求婚不但没有献礼还教唆别人做坏事,真是个好骑士啊?”雷狮笑道,“我对这种往火里一滚就变成青烟的东西的确没兴趣,用这玩意象征永恒也太可悲了。但是新娘恐怕就不这么觉得了,她为什么会找上你啊?你情人节送过她淘宝爆款吗?还记得你当时被呆毛小妹妹嫌弃吗?”

“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看上我……女孩子真难懂啊”安迷修听到这句话后似乎倍受打击,他叹了口气,呆毛跟着就焉了,“虽然我知道我是很帅……”

“你哪来的自信。“

“吐槽过我的女孩子没一个说过我难看的!”

“你还挺自豪?长得帅却还是不断被妹子吐槽听起来不是更可悲吗安迷修?”

“故意强调我名字也不会打击到我的,恶党。”

然后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相声,比雷狮和游戏语音配合得更加默契,一种老友相处的随意和轻松笼罩住了他们俩,把我完全隔绝在外。

“你很闲啊。所以新郎的迎接工作完了?怎么样?”雷狮在新郎上加重了语气挖苦道,啤酒喝完了,他把空的啤酒罐放在一边,继续拿起手机点开了游戏。

“金没来。”安迷修回答,“凯丽说他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也不容易,就别掺和这些事情了。”

“别掺和啥,见证传说中的婚礼变成坟墓吗?他大赛都掺和过了还不一样天天傻乐。”雷狮交叉着脚踝向后靠着椅背,换了个放松的坐姿,“那堆箭头能给我们省多少事儿你没点b数吗?”

“你这是认同金了?”安迷修没有隐藏自己的得意“当时不是说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吗?”

“他现在也是。这小子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理解战斗意味着什么,一直这么傻迟早要被坑死。”雷狮翻了个白眼。

“这是好事,何况你现在也没办法否认他的实力了不是吗?我就说他好好打磨之后会成才的。”

“意识不到现实残酷他迟早心态要崩,他还是见识少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心理比我们都要强,自由或者大义,都比不上他一直坚信的希望。”

“只有你这种和他一样的傻逼才会这么觉得。”

“本质上我们都一样,恶党,虽然我并不是很想承认。”安迷修说,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拉环,笑得又傻又好看,银色的铁环落在他眼里,被其中的光彩渲染得像真的钻石一样。

“那就闭嘴。”雷狮不自在地啧了一声,有点焦虑地戳起了手机屏幕。

 

于是我大致明白了,他俩关系其实非常好,这就让人很敬佩了,我觉着雷狮大概也是喜欢黛娜的,但和安迷修又是多年损友,不然不会一开始表现出嚣张的敌意,现在又在这里和他扯东扯西互怼,虽然是情敌但还能继续维持两个人的损友关系,我是望尘莫及的,没想到这家伙虽然表现得又跳又玩世不恭,但意外地很理智,长得又帅又有那种小姑娘趋之若鹜的痞气,或者说是霸气更合适,哎妈的……

等一等,我现在的嫉妒对象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两个?

嘛,至于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暧昧,我得说,这很正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羁绊啊朋友们,就好像军训教官会贴得很近小声说话,篮球选手会分享同一瓶水,多少人脑内弹幕就变成土拨鼠了。现在小姑娘也不知道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他妈的只是直男的友谊啊,纯洁美丽!

 

然而等婚礼真正发展成脱缰的野狗狂奔上珠穆朗玛峰顶端乘上火箭冲出地球奔向银河系深处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时候的我只是因为认定了新郎安迷修是直男,加了十米厚的滤镜才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的。

纯洁美丽个屁。

而当坐在月亮上的小姑娘——后来她告诉我她叫凯丽——对我说他们俩自己也觉得之间没什么的时候,我不禁和她相顾无言,无fuck说,内心日狗,少说百来条。

 

9、

婚礼进展到宣誓前都很正常。

呃,相对来说吧,有安迷修的朋友们在哪谈得上正不正常的。

被雷德带来的我不得不坐在安迷修的亲友的区域,和我家乡的人们,或者说正常的人类隔了一条洒满花瓣的通道,我的左边是一个呆毛擎天的小姑娘,在她弟弟无奈的目光中带着满眼闪亮的星星兴奋地打量着婚礼的现场,每一转头我就挨一发呆毛糊脸,我的右边是我亲爱的朋友雷德,几乎整个人都蹭在祖玛身上,而祖玛竟然对这只傻气直冒的哈士奇持纵容态度,任由冷冷的狗粮在我嘴里胡乱的塞。

雷狮带着他的海盗团坐在我前面一排,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戴帽子的男孩不在,也不知道干啥去了。而我的身后是一个悬浮的月亮,像是气球一样唐突地飘在所有人上方,我回头看的时候黑发的女孩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居高临下地对我笑了,不知道古灵精怪和混乱邪恶哪个更适合她一点,我吓得一个激灵,在弯月投下的阴影中缩回了座位。

“我他妈的到底为什么要来啊!”我躲过了冲着脸抽过来的呆毛,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就为了看我初恋和一个几乎完美的人结婚?他妈的我是不是有病啊!”

“原来你真是为了看你初恋结婚来的?”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脊背一僵,偏过头就看见雷德欠抽的笑脸,“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看看十几个星际联邦通缉犯聚在一起的盛况?”

“你在瞎扯什么玩意?!!“”

“嘘,嘘——”雷德对我惊恐的表情十分满意,他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在半张脸被遮住的情况下硬是做出了挤眉弄眼的表情,“婚礼要开始啦!”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古老的钟声响起,时光沉重的回响在空中一圈圈荡开,平息了一切。鸽群飞离教堂的边沿,投身湛蓝高远的天空,谈笑的人们全都静默下来,穿透云层而来的阳光像是一首优美的曲子流淌在周遭的被点亮的色彩里,排列整齐的花篮像是头戴花冠的孩童,装饰的白纱在被风撩起,细腻轻盈得像是由白云织就,礼花发射的声响后所有人一起回头,伴随着飘飞的,糖果一样彩色的纸片,新郎和新娘出现在了教堂门口。

我终于看到了黛娜,却感到了陌生。

黛娜的脸被遮在面纱之中,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更像是从我记忆中走出的一个模糊的印象,而不是一个鲜活的人,我看着她向我走近,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长长的,白色的裙摆拖曳着,碾压过了那些带着露珠的娇嫩花瓣。

安迷修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任由她依靠,他们穿过拱门,垂下的装饰流苏亲吻了他们的头顶。在他们所亲近的人,他们所爱的人,他们所信任的人的目光中,两个人缓缓向有牧师和神明祝福的终点走去,安迷修在微笑,所有人都在微笑,所以我猜黛娜同样也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迷修的笑容更倾向于之前对我露出的那种,而非对雷狮露出的。

我也没注意到雷狮那时的眼睛里孕育着的雷暴,好像随时都会冲出剔透的紫色让整片天空遍布哭嚎,他半侧着身子把手肘搭在椅背上,遮住了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闪着幽光,灿烂而危险。

 

仪式的流程大同小异。

安迷修单膝跪地献上他的戒指,黛娜用戴着纯白手套的纤长手指接过鲜红的丝绒盒,像是摘下了一朵玫瑰,她小弧度地点头许可,于是安迷修起身,那双用于持剑的手平稳而小心地触碰到了她的面纱,像是在撩起一片轻而无法触及的雨雾。

我却在他掀开黛娜面纱的瞬间低下了头。

很难说我到底在想什么,那一瞬间在我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我就选择了逃避,也许我无法接受黛娜看安迷修的眼神,也许我不想看到她为安迷修露出的微笑,更可能仅仅是,我害怕面纱下的这个女孩已经不再是当初站在麦田和夕阳下的模样了。

那个画面是我和她之间仅存的羁绊了,我不能让仅剩的梦破碎在现实面前。

也许他们拥抱了,也许他们接吻了,观众席上掌声一片,雷德甚至吹了声口哨,我身边的小女孩发出了看到偶像剧完美结局时一样的吸气声,我身后月亮上的女孩也笑了,一串笑声像糖果一样甜美。

“谢谢,谢谢大家。”

女性的声音,是黛娜在说话,这不是我记忆中的声音,或者说我早就忘记她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的了。

“我,我真的……很开心。”她带着颤音的语调像浸了蜂蜜一样甜,“我很幸福,各位,真的。我的丈夫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一位骑士,一位英雄,而我,我不过是个来自小镇农场的普通女孩,既不是公主也不是陪在英雄身边冒险的女主,但是神明啊,他却爱我。“

“噗,神?”雷狮像听到了什么垃圾笑话一样冷哼一声,“你身边的那哥们儿才把神给搞死没几年呢。”

“所以我就想……”黛娜继续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只是一个来自小镇农场的普通女孩……”

我还是没有勇气看她,只是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人,雷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轻佻不羁,呆毛小妹妹停止了兴奋地东张西望,不远处银发的男孩依然没有收起他绿色的刀,而雷狮放下二郎腿坐正了身体,微微弯曲的脊背像是拉上的弓一样蓄势待发。

黛娜轻轻笑了,我略微抬头,只看见她白色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个戒指盒,像是握着一颗血红的心脏。

“从很多角度来说,我其实是个银河联邦局的卧底特工。”她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尖刻,像落雷一样在整个婚礼现场轰鸣“你们这群通缉要犯和这整座建筑已经被包围了,乖乖合作,交出你们的元力我们会考虑从轻发发落!!“

啥???!!!

司仪突然从后面用手肘扣住安迷修的脖子,拔出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

等一等???!!!

“在这里的所有人!你们都被捕了!”我的初恋高声宣判道,我家乡的人们全都站起来,刷拉拉地从座位底下拿出了枪。

什么鬼???!!!!

“哟呼——说的好!太感人了!”雷德站起身欢呼,对着齐刷刷指过来的枪口鼓起了掌。

什!么!玩!意!儿!???

我猛地抬头,完全陌生的面容闯入我的视线。

日哎这个女的他妈的根本就不是黛娜啊!

tbc.

哈没想到吧!我当时看动画的时候也没想到啊!

 @拿坡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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